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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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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13

◎“不生氣了,好不好?”◎

“他怎麽說的?”剛回到宿舍,慕昭就被黃佳樺攔住。

慕昭:“他說很喜歡。”

“yes!”黃佳樺滿臉激動,他願意收下她的禮物,那覆合還不指日可待?

而且這段時間秦嶼池都是空窗期,顯然是對女人沒了興趣,而她至少以前讓他感興趣過,想來現在追回他也不是難事。

黃佳樺看著慕昭,“謝謝你啊慕昭,”頓了頓,她湊過去,小聲地說,“你放心,你媽媽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
慕昭嗯了聲。

回到宿舍,第一件事就是把禮物盒掏出來,將它塞進櫃子最底層,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拿出來。

冷靜地洗完澡,慕昭打開電腦,處理因為下午效率低而耽誤的工作。宿舍門忽然打開,葉清薏大喊了句——surprise!

“我買的五合彩中了一百塊錢,意外之財必須得花,我就給你們每人買了杯奶茶。”

江琦妍接過奶茶,“你這是什麽狗屎運。”

葉清薏得意地哼了聲:“什麽叫狗屎運,這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給我的嘉獎。”

“哦對了,我買奶茶的時候,聽到了個大八卦,”葉清薏把慕昭的奶茶放到她手邊,在江琦妍的催促聲中繼續道,“黃佳樺說她八成要跟秦嶼池覆合呢。”

慕昭敲電腦的手指一頓。

明明不想再關註,但還是忍不住偷聽。

連她都唾棄自己的優柔寡斷。

江琦妍啊了聲:“不是早就分手了嗎?怎麽還帶覆合的?”

“誰知道呢,”葉清薏靠在慕昭上床的樓梯上,“不過秦嶼池空窗期有段時間了,說不定黃佳樺真能把他追回來。”

江琦妍吸了口珍珠,“我還是搞不懂,都被甩了還要倒貼,這秦嶼池到底有多好,帥是帥牛逼也是真的牛逼,但即使這樣,也不能喜歡到放棄自尊吧。”

葉清薏分析:“以我以前的戀愛腦心理來看,應該是她幻想著能讓秦嶼池浪子回頭吧,”頓了頓,她繼續說,“其實我挺欣賞勇敢追愛的人,付出所有去追求一個人很酷的,而且秦嶼池那樣的極品,如果有機會誰不想拿下啊。”

江琦妍:“母單不懂,母單無語。”

情感話題大概是每個女生宿舍最喜歡討論的,葉清薏和江琦妍碰撞了會兒感情觀,終於註意到安靜的慕昭。

“昭昭,你想什麽呢,電腦都黑屏了。”葉清薏問。

慕昭猛地回神,“我沒事。”

葉清薏直覺有些奇怪,但也沒想到哪裏奇怪,沒追問什麽,喝完奶茶去洗漱。

慕昭看著黑色屏幕裏的自己。頭發吹成七成幹,晾了會兒差不多全幹了,黑色長發披在肩頭,掩住眸底的情緒。

她動了動鼠標,屏幕亮起,深吸一口氣,繼續處理工作。

沒過五分鐘,宿舍門再次被推開,葉清薏難掩興奮:“我靠我靠,我剛才去上廁所,看黃佳樺穿的跟去走紅毯似的,聽她說明天是秦嶼池的生日,她要去跟他表白,這樣明天就能以女朋友的身份陪他過生日。”

慕昭的心情難受到極點,嗓子不知為何發澀,咽口水都疼。盯著電腦看了半分鐘,像是洩氣般,她深呼了口氣,把電腦關上然後刷牙睡覺。

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時沒註意,體質還不錯的慕昭開始發燒,半夜迷迷糊糊起來量了個體溫,居然燒到三十九度,吃完藥後頭仍是暈乎乎的,她就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床簾。

她想到上一次這麽難受,還是在得知爸爸去世的時候。

那天是她十八歲生日,爸爸因為工作忙不能陪她,她還和他發了脾氣。

早晨剛起床,就接到爸爸助理的電話,說爸爸出了車禍。

本以為會帶她去手術室,但她直接被帶去了冰冷的太平間。

她孤身站在床前,掀開象征著死亡的白布,男人的表情安靜祥和,死寂的沒有一絲聲息,和他平時睡著的樣子很像。

以前看書裏說過,悲痛到一定程度會麻木,慕昭還不相信,怎麽可能會沒有感覺,心臟肯定會很痛。

直到此刻,她才承認,真的沒有任何感覺。

所有的感官仿佛都失靈了,連痛苦都感覺不到。

她近乎平靜地看著白布下的男人,腦子裏很冷靜地想,如果早知道這是最後一面,她一定不會主動掛他的電話,還生氣地說他不是個好父親。

慕昭不記得那天她是怎麽回去的,她的人生仿佛從爸爸去世開始發生反轉。

她知道,沒有人再會無條件寵著她,也沒有人會保護她了。

她必須自己保護好自己。

沒有人會給她兜底,她做事需要權衡利弊,考慮最壞的結果她是否能承受的住。

如果承受不住,還是別做孤註一擲的賭徒。

夜色濃稠,窗外依稀下起了雨,聽著淅瀝的雨聲,慕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
這雨下了一整夜。

醒來時,原本該是天光大亮,可窗外仍舊混混沌沌的。

高燒已經退了,但還有點感冒,慕昭躺在床上放空了好一會兒才下床。

今天是星期天,葉清薏和江琦妍都沒課,可慕昭還得去數據庫基地,她輕手輕腳地下床,聽到對床的葉清薏拉開床簾。

慕昭小聲說:“把你吵醒了嗎?”

“沒,我今天有事,”葉清薏打了個哈欠,“昭昭,你生病了嗎?”

慕昭點了點頭:“還有點感冒。”

“有藥嗎?”

“我這裏還剩點,周末醫務室不開門,等明天我再去拿。”

葉清薏揉了揉眼睛,“要是不舒服告訴我,我從外面給你帶點藥回來。”

慕昭沖她笑:“嗯,好。”

“我再躺十分鐘。”說完,葉清薏把床簾拉上,繼續睡覺。

周末,這個點起床的沒幾個,洗漱臺只有她一人。

刷完牙,慕昭打開水龍頭,成註的水潺潺流出,水有點涼,但慕昭沒在意,接了一捧冷水往臉上澆。

冰涼的水將翻滾整晚的躁意壓下去,她望著鏡子裏那張不斷滴水的臉,水珠順著衣領鉆進鎖骨,雙眸恢覆波瀾無痕的平靜。

回到宿舍時,又聽到隔壁宿舍傳來的聲音,本該不做停留的腳步終究是可恥地放慢。

“樺樺你別哭啊,怎麽回事?”

“他不答應...和我覆合...他說...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“什麽?!”

剩下的話慕昭沒聽,手指下意識縮了下,逃似的回到宿舍。

喜歡的人。

秦嶼池有喜歡的人。

他有喜歡的人了。

混蛋!

有喜歡的人還來撩自己!

渣死了!

慕昭咬著唇,閉了閉眼,緩了好幾分鐘才平靜下來。

她深吸一口氣,開始收拾書包,大腦已經冷靜下來,可手指仍是忍不住顫抖。

沒什麽好在意的,他又沒說什麽,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。

不如不回應,至少暗戀的時候,這段感情完全屬於她自己,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握自己的心跳。

強行說服自己後,慕昭背著書包去數據庫基地。

她去的時候很早,裏面一個人也沒有,等到九點才斷斷續續有了幾個人。

但秦嶼池不在,他一般都很晚才過來。

期間,慕昭擡頭,不知道看了多少次,但一直沒看到想看的那個身影。

直到時針指到十點,慕昭收回視線,眼睫顫了顫,覺得自己真的太可笑,磨磨唧唧的連自己都鄙夷自己。

又想到譚志遠昨晚發的朋友圈。

照片裏,秦嶼池坐在卡座,指尖夾著張牌,單手抽煙,青白煙霧後是懶散的眉眼,對面坐著幾個人,男男女女都有,和他一貫的吊兒郎當沒有任何區別。

昨晚,她為著他的那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輾轉難眠,而他絲毫不受影響地和朋友喝酒打牌。

本來也沒什麽影響,是她自己太容易自作多情。

窗外的雨還在下著,肆意鞭笞玻璃窗,襯的室內愈發安靜。

慕昭伸手拍了拍臉,專註註意力處理工作。

忙完一個模塊後,慕昭去接了杯咖啡,回來時看到自己的位置旁坐著張嘉傑。張嘉傑是法學院大三的學長,臉上掛著副黑框眼鏡,為人沈穩老成。

“學妹,你旁邊的位置有人嗎?”見她過來,張嘉傑問道。

慕昭搖頭:“沒有。”

張嘉傑笑:“那正好,我這裏有些問題,想和你討論。”

雖然慕昭算是法學院大一裏成績很突出的,但畢竟剛接觸這門學科,法學素養還不夠深,很多註釋用語只能說是正確,但並不準確。

張嘉傑作為大三學長,幫慕昭把這些問題指出來。

慕昭很感激,笑著道:“謝謝學長。”

張嘉傑楞了下,耳根有點紅,“沒事,我這裏有一份書單,需要的話我發給你。”

慕昭點頭道謝。

發完之後,慕昭準備繼續工作,但張嘉傑沒有要走的意思,她疑惑地問:“學長,還有什麽事嗎?”

張嘉傑盯著她看了幾秒,像是下定決心般問:“學妹,你有男朋友嗎?”

慕昭怔了下,最近的桃花要不要這麽好。她搖頭:“沒有,但是——”

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,頭頂忽然響起冷沈的男聲:“麻煩讓一下。”

慕昭回頭看過去。秦嶼池站在她身後,穿著連帽灰色衛衣,單手插在褲兜裏,看著頹廢懶散,臉色還有點黑。

慕昭怔了下,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。

教室裏位置這麽多,非要挑她這排坐,什麽毛病。

張嘉傑和她想的一樣,蹙眉提醒:“同學,前面有很多位置,你可以坐在那裏。”

秦嶼池掀起眼皮,視線漫不經心地掃了張嘉傑一眼,唇角勾起輕挑冷冽的弧度,“老子就喜歡這排,有問題?”

他的語氣囂張到極點,堵得張嘉傑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跟這種不講理的人交往最頭疼。

無聲地僵持許久。

最後還是慕昭打破沈默:“麻煩讓一下,我出去。”

說完,她起身。但秦嶼池仍擋在她前面,她沒法出去。

淡淡的薄荷煙味將她籠罩,慕昭始終低頭,他的眼睛太有蠱惑性,只要跟他對視,做了這麽久的心理建設全都功虧一簣。

無聲地對峙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秦嶼池單肩挎著包往前排走去。

握緊的手指一點點松下來,壓住心底的苦澀,慕昭盡量平靜地把話和張嘉傑說清楚。

張嘉傑也是個體面人,隨即表示繼續做同事也很好。

慕昭沒有心思和他寒暄,匆匆說了句去趟洗手間。在外面吹了十分鐘冷風,才把心底的躁意吹滅,同時也加重了她的感冒。

整個下午,慕昭腦子都昏昏沈沈的。傍晚的時候,她不想冒雨去食堂吃飯,還是沈思檸點了外賣,硬拉著慕昭喝點粥。

沈思檸把粥遞給慕昭,狀似不經意地問:“看你興致不高,和秦嶼池吵架了?”

慕昭手指頓了下,搖頭:“沒有。”

吵架是情侶才會用的詞匯,她和他什麽關系都沒有。

沈思檸笑了下:“真有意思。”

兩人聊了一會兒最近發生的事,沈思檸忽然狡黠一笑:“我跟你說個秘密,作為交換,你也和我說一個,好不好?”

慕昭懵懵地點了點頭。

沈思檸笑著說:“我上次說的那個暗戀的人,叫裴時禮。”

頓了頓,她看著慕昭,“那你的暗戀對象呢,叫什麽?”

裴時禮。

這人是誰?

從來沒聽說過。

慕昭小聲控訴:“學姐,你在套路我。”

沈思檸挑眉:“被你看出來了,我以為我隱藏很好呢。”

慕昭:“……”

見她低著頭,沈思檸繼續道:“這粥呢,是你那個暗戀對象叫我買的,他說看你身體不舒服,讓我買點粥。”

慕昭眼睫顫了顫,擡頭問:“秦嶼池讓你買的?”

沈思檸眉梢挑的更高:“哦,原來暗戀對象叫秦嶼池啊。”

慕昭:“……”

她臉燒了起來,控訴道:“學姐,你又套路我。”

沈思檸笑出聲。

真可愛。

沈思檸難得來了興致,八卦道:“說說看,怎麽鬧矛盾了,說不定我能幫你們呢。”

慕昭擡頭看她。

沈思檸給她一個“trust me”的眼神,“我以後勵志做家事律師呢,有什麽情感問題,我來練練手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她語氣太溫和,還是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,慕昭的心扉朝她又敞開一點。

她支支吾吾地把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“嘴巴這麽毒啊,”沈思檸嘖聲感慨,“你沒罵回去?”

“我...我忘了。”

沈思檸忍不住笑:“下次他如果再兇你,記得懟回去。”

下次?

沒有下次了。

她不會再理他了。

“這粥呢,真的是他點的,拿也是他叫人去拿的,”看到窗外走來的秦嶼池,沈思檸迅速把自己吃過的垃圾收拾好,“呶,他來了,我走了。”

說完,沒等慕昭反應過來,沈思檸離開了教室。

緊跟著,沈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,距離她越來越近。

慕昭仍是低著頭,看著蒸騰著水霧的熱粥,但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,所有的註意力都在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人身上。

頭頂忽然響起秦嶼池的聲音:“喝藥。”

隨著聲音落下,他在她手邊放下一杯褐色液體,占據玻璃杯三分之二的位置,上面冒著白煙。

慕昭看了眼,便收回視線。

秦嶼池在她前排坐下後轉身,“感冒靈,沒下毒。”

慕昭低著頭,沒說話也沒動。

安靜幾秒,頭頂響起溫柔的男聲,帶著無奈寵溺的哄慰:“不生氣了,好不好?”

慕昭手指蜷縮起來,下意識擡起頭,撞上他湛沈的黑眸裏,他定定地看著她,眸底滿是溫柔的笑意。

他是在為昨天下午的陰陽怪氣道歉嗎?

慕昭怔怔地看著他。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,他眸底遍布著紅血絲,看上去非常疲憊,眉目間皆是倦意。

四目相對,慕昭心臟軟了下來。安靜幾秒,她拿起玻璃杯,溫熱的水的溫度隔著玻璃傳到她手上。

感冒沖劑的溫度適宜,仰頭,一飲而盡。

慕昭放下杯子,“謝謝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緣故,小姑娘鼻頭紅紅的,眼眶也紅紅的,眸底斂著層輕薄的水霧,像只小鹿一樣看著他。

秦嶼池終於笑了:“不用謝。”

頓了下,他又問:“不氣了?”

慕昭小幅度地點了點頭。

他一直盯著她,慕昭不知道該做什麽,索性繼續喝她的粥。但滿腦子都是他,各種念頭把她搞得心煩意亂。

煩死了,她本來都想好了。

又來擾亂她的心。

教室安靜的近乎死寂,好在到了校園廣播時間,廣播員徐徐的聲音傳來,稍稍緩解了慕昭的不自在。

廣播裏,三個女生正在唱著“再靠近一點點,就讓你牽手,再勇敢一點點,我就跟你走”,聽著這麽甜蜜的歌詞,讓人非常想談戀愛。

念頭剛出,就聽到他喊她的名字:“慕昭。”

慕昭下意識擡頭:“嗯?”

教室裏的燈只開了他身後的那盞,光線從頭頂洩落,將他的身影割成明暗兩道。

和他對視,慕昭心臟倏地發緊,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。

良久,他才出聲: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
慕昭楞了下,不知道該回什麽,最後只好哦了一聲。

他又問:“你沒給我準備禮物嗎?”

慕昭咬著唇,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,她很早就準備好了。

在她猶豫的時間,秦嶼池率先開口:“我給你準備了。”

慕昭震驚地看著他,他的生日為什麽要給她準備禮物,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,看到他把那個戴了很久的銀色素戒摘了下來,然後放到她的手心裏。

這次,慕昭真的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麽好。耳邊還放著三個女生唱的甜蜜歌曲,但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仿佛能蓋過所有聲音,全世界只剩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。

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緣故,眼底的那層水霧更迷蒙,她眼神逐漸渙散,或許是錯覺,她看到他表情不太自然,耳根爬上一抹紅暈。

又聽他說:“收好,以後還用得著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感謝追更到這裏的寶貝們,下一章入V,希望寶貝們繼續支持QAQ球球收藏評論營養液,卑微作者不想單機T^T

前三天全訂的寶貝們在評論區吱一聲,有紅包~

下一本寫同類型的《最愛你的人是我》或者沈思檸學姐的《過分癡纏》,感興趣的寶貝們點個收藏~

《過分癡纏》

【文案】

沈思檸是沈家大小姐,名媛圈的頂級白富美。

家境優越,樣貌出眾,名校畢業,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。

裴時禮是江城裴家的大少爺,年紀輕輕矜貴英俊,是整個江城最有權勢的男人,屬於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。

沈思檸覺得自己對他動心,實在太正常不過。

一場商業聯姻,實現少女的夙願。

二十四歲那年,沈思檸如願以償嫁給他。

——

沈思檸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,認識到並且承認裴時禮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的事實。

三周年紀念日那天,她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,打算用和平方式結束這段失敗的婚姻。

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隨手翻了翻,將文件不輕不重扔回去,漫不經心地笑了笑:“我記得我說過,這個婚結的那天,我就沒想過離。”

沈思檸扯了扯唇,眉眼中藏著疲倦:“如果我非要離婚呢?”

裴時禮突兀地笑出聲,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,冷白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她的發,動作暧昧的令人心顫。

他語氣很淡,只是再平和的語氣也沒法掩飾話裏的狂妄:“我不同意,你辦不到。”

——

江城人盡皆知,裴時禮從生下來便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,行事永遠高高在上,從沒對誰低聲下氣過。

對他來說,沒有什麽是不能放棄的,權衡利弊後的再取舍,沒什麽人值得他非要不可。

就連他自己也從沒想過,他會那麽卑微地挽留一個女人。

一個早已不愛她的女人。

漫天大雪,他從背後抱住她,用臉去蹭她的脖頸,薄唇貼在她的耳畔,近乎乞求的語氣:“思思,別這麽對我,別不理我。”

像是沒聽到他的話,正在看雪景的沈思檸漠然收回視線,從他的懷裏掙開,轉身離開陽臺。

期間,她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
-

*含古早霸總墻紙愛,慎入!

*古早狗血/HE/雙C/甜虐交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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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最愛你的人是我》

【文案】

一場空難,十七歲的江枝霧失去了父母,親戚們瓜分完父母留給她的遺產後各種推托,都不想養吃白飯的江枝霧。

江枝霧像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,最後也沒商量出結果。

直到江爺爺的舊友得知這件事,二話沒說把她接到沈家。

臨走前,大舅媽“好心”提醒她:“枝枝,沒人會像你爸媽那樣寵你,你要聽話,要有寄人籬下的本分。”

不用她提醒,江枝霧知道這個道理。

她戒掉所有的公主病,學會看人眼色,拎著破舊的行李箱,小心翼翼地邁入沈家的大門。

——

沈家除了吃齋念佛活成仙人的沈爺爺,還有個與她同歲的大少爺沈翊。

大少爺懶散地站在樓梯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枝霧,漆黑的眸子裏透著幾分輕挑和痞氣:“你就是那個剛死了爹媽的小可憐?”

江枝霧眼睫顫了顫,低低地嗯了一聲。

當天晚上,江枝霧站在陽臺,想到往事,不免濕了眼眶。

四下無人的黑暗裏,忽然響起大少爺煩躁的聲音:“哭什麽,老子的爹媽也死了。”

江枝霧一怔,轉過頭看向隔壁的陽臺,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暗不透光的黑眸裏,捕捉到沈翊沒來得及收回眼底的戾氣。

她不明白,父母健在的沈翊,為什麽要這麽說。

——

後來,江枝霧發現大舅媽的告誡不完全對。

沈翊比父母對她還要好,生活在泥濘裏的江枝霧可恥地拽住這根救命的藤蔓,拼命從他身上汲取養分。

主動的是她,率先放手的還是她。

她像是一陣霧,離開的悄無聲息。

仿佛從未來過。

北城的一切如舊,沈翊依舊過著游戲人間的生活,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。

誰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同,唯有醉酒後一遍又一遍重播的號碼洩露他平靜外表下的瘋狂。

可那個電話號碼早已是空號。

始終無人接聽。

再重逢是沈爺爺的葬禮。

昔日滿心滿眼只有她的少年早已消失,男人身穿黑色西裝,冷漠地看著她,高高在上的壓迫感迎面襲來。

江枝霧在雨幕裏跪了整夜,沒人敢給她撐傘,纖細單薄的身形瑟瑟發抖,始終沒有開口和他說一個字。

葬禮結束,她按照原計劃離開,卻在去機場的途中被數輛黑色轎車堵在路上,四面八方地將她圍住,插翅也難飛。

沈翊從卡宴上下來,全然不見昨日的平靜,取而代之的是瘋魔般的失控。

他將她拽進車裏,咬牙切齒:“江枝霧,你還敢回來,是誰說徹底消失的?”

江枝霧抵著他的胸膛,別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卻被他捏著下巴,逼迫她和他對視。

男人眼尾被逼到泛紅,額頭的青筋暴起,最後一絲尊嚴也消失殆盡。

他附在她耳邊低聲乞求,嗓音啞的不行:“阿霧,既然回來了,就別再離開我了,好不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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